亲情该如何衡量？西班牙华人对亲戚圈褒贬不一

陈浩海

2010年06月16日
      据西班牙欧浪网报道，一个人在欧洲想要有和一番事业，光凭一个人的单枪匹马奋斗往往都很困难的事情，而此时，家族和亲戚的出现，无疑是可以让个人的事业如虎添翼、事半功倍，然后亲戚多了，也便成了一个圈子，在旅西亲友团中，受亲戚恩惠的大把，遭亲戚连累的也不少……

　　亲戚也有好坏区别

　　“我的亲戚还算好的，我开店的时候，我的亲戚都借了我们不少钱，而其中我有一个姑姑就借了一万二欧元。”来欧洲打了几年的工后，年近而立的阿胜终于有了一家属于自己的百元店。据阿胜告诉记者，自己来西班牙也已经有五六年的时间，刚出来时在舅舅家的一个餐馆里做事，虽然彼此都是沾亲带故的亲眷，但阿胜并没有“特权”，依然勤勤俭俭、脚踏实地地工作。由于阿胜是其舅妈的亲戚帮他带出来的，所以光出国的费用就支付了很多，其中有七千欧元都是舅舅帮阿胜垫付的。虽然钱是舅舅借的，没有利息，但阿胜本能的感觉得出来舅妈也不怎么乐意，而且给阿胜所开的工资也略低于市面的行情价。

　　尽管工资比较低，阿胜也没有什么怨言，依然尽心尽力的做好手头的每一件事，但是餐馆的情形并不像自己所想得那么乐观。“我出来的时候，舅舅已经有两家店了，而其中一大部分的工人都是我舅妈那边的亲戚，所以，我能明显得感觉出来，舅妈对自己的那些亲戚较为偏心，而每个月给他们开的工资也远远高过我。虽然同为亲戚，但在阿胜看来，在亲戚里头也有亲疏远近之分，甚至舅妈那边的亲戚还会仗着老板娘对自己的偏心，而肆意妄为。遇上这样的事，阿胜也只得忍气吞声。虽说舅舅也是一个出国已有一些时段的华侨，但当年开店的本钱基本上是舅妈的娘家出的，可以说舅舅一家的事业基础都是得益舅妈的支持。“我也知道舅妈的脾气，虽然有时候吃一点亏，我也不说出来免得让舅舅为难。”阿胜说，虽然刚出来的那一年，在舅舅家的餐馆里打工受了不少气，但是为了还债，阿胜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在还清了舅舅家的欠债之后，阿胜最终决定离开舅舅家的餐馆，重新找一份工作。但是，那一次走时，却因为钱的关系和舅妈产生了很大的纠纷和别扭，当然，就此吸取教训的阿胜从此再也不敢贸然给亲戚打工了。“我觉得亲戚是亲戚，人情是人情，根本就两码事，让亲戚给我高薪，他也会疑异，如果象征性地拿一点，我又不觉得不合算。”阿胜告诉记者，毕竟亲戚之间对于钱上的关系还是比较微妙的，尤其是雇佣关系，多多少少都会影响到双方的感情。“遇上这样的事情，还不如选择离开，反正在哪里打工都一样，都是出卖劳动力。”

　　随着对亲戚的了解加深，阿胜也尽量在避免这种家族经营的可能。“尽管那一年后，我再没有在亲戚的店里上班，但是遇到亲戚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时候，我总是义不容辞。”从那以后，无论是亲戚家的餐馆周末忙不过来，还是亲戚家的百元店货没时间进货，只要有时间，阿胜宁可累点困点也要过去帮忙。虽然这样的“兼职”没有什么收入，但对于阿胜来说，却是一种长远的发展。

　　在打了几年的工之后，手头积蓄了一笔钱的阿胜也物色到了自己理想的店面，随后在亲戚的帮助下，终于圆了自己的“老板梦”。但对于这次借钱的经过，阿胜也感慨万分。“在这边开店借钱的过程中，基本上一些亲戚都是倾心尽力地帮我，但也有个别的亲戚，明明很有钱，但一旦向他借钱时不仅推说没有甚至还在背地里取笑、挖苦我。”阿胜说，来西班牙不过短短几年的时间，旅西亲戚之间的人情百态却早已让自己看得真真切切。

　亲戚背后的居心

　　“这些年来，我一个人在国外，觉得其实有没有都差不多的。”提到自己的亲戚，旅西侨胞阿东一肚子的火。阿兴说，自己的亲戚在西班牙虽然很多，但几乎没有几个会真心地帮助自己。据阿东告诉记者，自己很早前就开始申请旅西的工签，但由于种种原因都被拒绝了，最终一气之下，阿兴以办东欧国家旅游签证的方式转道偷渡来到了西班牙，并最终在一亲戚家的餐馆里找到了一份厨房的工作。虽然给的工资很低，但阿东也很知足，工作起来也是尽职尽责。

    看到阿东的表现这么好，阿东的亲戚也喜上眉梢，拍着胸脯承诺一有大赦就先给阿东办居留。“这个亲戚是我在西班牙唯一的亲戚，所以，我当时就对自己说，我一定要好好表现，以后办理身份什么的全靠他了。”抱着这样的心情，咬紧牙关在亲戚家吃苦耐劳的阿东一做就是两年。而这期间，阿东也无数次地问过亲戚有关大赦的消息什么，但亲戚总以一句“你在我家做，如果有大赦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之类的话，轻描淡写地带过去。

　　2005年，尽管那时候西班牙会有大赦的小道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但在偏远地区工作的阿东却一点音讯都没有，依然每天餐馆住家两点一线地重复习自己单调的生活。“要不是次年亲戚家新来的跑堂后来说漏了嘴，我根本就不知道原来亲戚还给跑堂和二厨出合同，而他们的条件是可以免费给他的餐馆做一年。”等到阿东知道大赦这一回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递送了。“我的亲戚怕我说给他免费做工很难为情，所以根本就没有打算告诉我，宁愿把拿这样的机会来赚钱，也不愿意帮我的忙。”在得知这样的结果后，阿东非常地生气，但最终还是强忍了下来。

    阿东说，经历了这样的一件事后，自己也心寒不已，总算看透了人情的冷漠、世态的淡凉。在大赦结束后不久，阿东就离开了亲戚家的餐馆。“我再也不愿意在他那里呆下去了，更不愿意继续被他当傻瓜一样的拿着帮我办理身份的幌子来哄我。”原本在2005年的就能拿到的居留，可是阿东到了2008年才拿到，这期间为了这张扎根居留付出来的艰辛和努力，也只有阿东一个人知道。

    尽管这些年，阿东在西班牙也过得很好，从却从不再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