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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海军驻守南沙20年纪实:扎根南沙 守卫海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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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24 11:08:1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人民海军驻守南沙20年纪实:扎根南沙 守卫海疆

2009-8-24





    在浩瀚的南中国海,有一片神奇的国土--南沙群岛。它星星点点,宛如一串串珍珠撒落在万顷碧波之中。这些岛屿所在海域面积为82万平方公里,它与黄土地、黑土地、红土地一样,都是中国的神圣领土。

    据史籍记载,中国早在公元前二世纪的汉武帝时代,通过航海实践发现了南沙群岛。1988年,人民海军正式进驻南沙,五星红旗首次在南沙上空高高飘扬。

    今年是2008年,也是人民海军驻守南沙20周年,20年来,经过一代代“南沙人”的努力,南沙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日前,本台记者龚天宁乘坐人民海军的补给船,前往人民海军驻守南沙的各礁进行实地采访,记录南沙20年的历史变迁,倾听南沙人的难忘故事。从开始,我们将推出系列报道《与祖国同在--人民海军驻守南沙20年纪实》。

    第一集:《生命之舟》(上)

    在茫茫大海中,人民海军驻守南沙的各个礁盘尤如沧海孤礁,所有的物资,每一粒米,每一滴水,每一块砖,每一方土,都要从1000多海里外的大陆运来。往返穿梭于大陆与岛礁的,正是记者乘坐的补给舰,官兵们把它亲切地称为生命补给线上的“生命之舟”。

    补给舰舰长高军对记者说:

    “我们这两艘补给舰主要是为南沙部队进行保障,每次航程达到将近3000海里,20年以来,我们总共航程有140多万海里,每次补给,光食品就80到100吨,加上油水保障,有800吨左右,这么20年来,在南沙的一点一滴都是靠这两艘补给舰来保障的。只要是南沙有的东西,除了海水以外,所有的东西都要靠这两艘补给舰来给它运输。”

    如果把补给舰称为“生命之舟”,那么,小艇则处在补给线的“终端”。由于礁盘附近的水位很浅,所有的补给物资必须先由补给舰卸到小艇上,再由小艇一艇一艇地运上礁盘。在狂风骇浪中,每一艘小艇就象一个战斗的勇士,勇往直前。

    在记者采访补给舰官兵的时候,几乎每个人都说到了小艇的故事,有的更是经历了生死考验。三级士官高超已经30多次到南沙,但是让他最难忘的是06年7月的那次经历。他说:

    “最深刻的一次也是我本人有惊无险的一次是06年7月,当时补到最后一站,凌晨两点到诸碧。晚上的时候真是伸手不见五指,黑的不能再黑,就摸瞎子一样往前摸,找不到航道,找了一个小时,只有趴在船头,拿着矿灯,找灯标,慢慢进去了。进去后,浪很大,一个小时卸物资。然后出来,准备返航,出航道口,有三米到四米高的浪。当时,第一个浪过来,感觉很刺激,小艇45度上下摆动;第一个浪没有过去,第二个浪又来了,船头一下栽进去了。小艇就象潜艇一样在潜在水里。然后第三个浪又来了,当时我坐在后面,小艇可能下潜有1米到1米5,把我整个人全部拖起来了。我一着急,用手到处找,根本就找不到小艇在哪里。我手下的兵看到了,说,不好了,班长掉水里面去了。当时我确实在水里面。手抓着绳子,人已经到水里面去了。有十多秒时间,小艇停了,几个人把我拉上来了。在小艇上,两条腿都抓不稳。当时艇上所有东西都打掉了。幸好发现我了,要不发现我,我真就下去了。”

    海上情况瞬息万变,这一刻是风平浪静,下一刻说不定就变成狂风暴雨,所以在南沙实施补给,经常会出现很多意想不到的情况,这个时候,考验官兵们的,不仅有勇气,还要有智慧。补给舰观通长颜波向记者讲述了一个“听声辨位”的故事。

    “06年12月的一次补给,我记得那天天气和海况都不怎么好,下好大的雨,雨速也特别快,我们在小艇上的时候是迎着雨而且是顶着浪航行的,雨打过来打在脸上很痛,海浪也是扑面而来,眼睛里又是雨水又是海水,很痛,都睁不开。我觉得最困难的一个人就是小艇的操舵手了,一个是雨太大,视线看不清楚,一个是眼睛睁不开。

    而且回来的时候,雨太大,而且雨太密,5米之内视线都看不清了,幸好是出了礁盘,要不然就找不到航道就有可能搁浅。当时5米之内看不清,都找不到母舰,出现这样一个情况,最后是我们的舰长想了个办法,按那个汽笛,我们寻着汽笛的声音方向,慢慢找到我们的母舰,回来了。”

    在南沙的日子里,每次看到在风浪中颠簸起伏的小艇,记者都有种复杂的感情,既感到人的渺小,又感到战士们的伟大。要知道,多少万吨的物资,就是这么一艇一艇的,甚至是冒着危险送上去的!

    有人说过,没有经历过战争洗礼的军人不是真正的军人,而在补给舰的官兵们看来,去南沙,在和平年代就是一场战斗,一种洗礼。补给舰舰长高军说:

    “因为我们在南沙,他们小艇工作人员他们出去的苦,我们都知道,他们的任何一举一动,我们的心都是悬着的,四条艇,风平浪静,大家心情就好点,风浪大的时候,作为舰上的指挥员,心里一直悬着,只有当最后一条艇吊起来,离开水面了,心里就踏实了。

    我感觉到,和平时期的战士,碰不上硝烟,碰不上枪林弹雨,在海上遇见这些风雨,我觉得对人也是一种洗礼。”

    第二集:《生命之舟》(下)

    如果用“同舟共济”这四个字来形容记者的南沙之行,是再贴切不过了,茫茫大海中,几百人同处在一艘补给舰上,迎风斗浪,共同进退。然而在记者采访补给舰官兵的时候,所有的人无一例外都提到了小艇。的确,在气候恶劣复杂多变的南沙,要顺利把物资送上各个礁盘,离不开五名小艇工作人员的齐心协力,他们才是真正的“同舟共济”。

    四级士官朱兴宝告诉记者:

    “补给比较困难在每年的9月和12月,涨潮是晚上,要赶潮水,而且涨潮的时间也有限,工作量又大,就靠小艇的5名工作人员齐心协力,保证安全。如果出现一些紧急情况下,果断得采取措施。就怕刮风下雨,消耗体力很大,吃饭很简单,就拿点饼干矿泉水。”

    在残酷的大自然面前,在有限的补给条件下,小艇上的每个人,都把自己个人能力发挥到了极限。很多次补给,都是在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四级士官朱兴宝向记者讲述了一次困难重重的补给。

    “02年12月份,到南熏礁,记忆很深,8人,柴油机放在小艇上,上面还有冰柜。时间紧迫,放的时候小艇只有3米浪,到航道口很窄,没有办法进去,浪太大。所以只有先避风浪,心理高度紧张,请示,我们不走航道口走,绕路走,要1个多小时,所以,贴着礁走,浪很大。身上全是海水,眼睛睁不开,把冰柜三个人抬着一点点送到礁上,晚上7点才回来,吃了很多苦。顶着饥饿,冒着海风。”

    尽管经常要面对千难万险,但是补给舰的官兵们还是想尽各种办法,尽可能地把更多的物资送到守礁官兵的手中。补给舰舰长高军是一位“老南沙”,20年来,他曾多次随军舰来南沙值班,亲眼目睹了南沙守礁生活的艰苦,他说:

    “我对南沙守备部队的艰辛是从最初到现在一直很清楚的,后来我上了这条综合补给舰当舰长后,某种程度来说吧,他们的辛苦我不是听别人说的,我是看到的。所以作为我们补给舰来说,使命任务是我们必须保障的,但是从个人感情来说,在某种程度上,能给他们多补,我们是尽量多补,我们有时候可以说控制我们舰员的用水,能多给他们补一点就多补点。因为我们再辛苦再累也只有短短的10多天时间,而他们一呆就是3个月,4个月。让他们生活期间得到更好的保障。”

    由于长期对南沙实施补给,补给舰的很多官兵都与守礁官兵们认识,有的还成了好朋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虽然没有身处最前沿,但他们是用自己的方式,来守护着这片神圣的“蓝色国土”。

    已经30多次到南沙的三级士官高超说,每次到南沙,他的感触都很深:

    “当我上到第二代高脚屋的时候,当时条件很艰苦,比我们艰苦多了,我们在舰上还有空调,他们那里油机、高温,机器在那里发电,我上去一看,真的给我触动很大。我想,既然他们能吃那么大苦,我们出这么点汗算什么,所以,当时我就体会到什么叫南沙精神。南沙精神是值得我们所有官兵学习的。

    他们的所有东西都靠我们小艇送上去,但是我们把东西送上去以后,他们也很热情,给我们拿水啊,有时候在舰上没吃上饭的,他们在上面给我们煮面条,让我们有种回家的感觉,都和兄弟一样的。”

    自人民海军正式进驻南沙以来,补给舰已经上百次远赴南沙,累计航程140多万海里,运送淡水油料20多万吨,食品及生活用品10多万吨,一代代补给舰官兵在祖国大陆和南沙群岛之间,连接起一条永不中断的“海上生命线”。

    四级士官朱兴宝的一番话说出了补给舰官兵的心声:

    “总结这么多年的经验,不管是每一次都当做第一次来干,胸有成竹,要做到胆大心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要集中精力把这项工作做好。作为我们当兵这么多年,为南沙的“生命线”运输,我也感到无比光荣和自豪,因为在南沙,生活这么多年,也在风雨中度过,把各项工作完成出色,也不辜负祖国和人民,一代军人,一点奉献。”

    第三集:五星红旗

    “我是海峡台记者龚天宁,我现在的位置是位于永暑礁。今天早上8点半,我随人民海军的补给船,来到永暑礁。永暑礁是人民海军驻守南沙的各礁中最大的一个礁盘,据介绍,它的面积已经达到了1千多平方米。

    在靠码头的地方,我看到了一块石碑,这块石碑上写着:南沙是我领土,神圣不容侵犯,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军驱逐舰编队1998年立。在20年前,1988年,人民海军驱逐舰编队抵达这里,立下了这块碑。这块碑标志着中国在南沙神圣不可侵犯的主权,也标志着人民海军守护着南沙这片神圣的蓝色国土。

    我现在是位于永暑礁的信号台,也是永暑礁的最高点,在这里,我看到了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正在迎风徐徐飘扬。在20年前,也就是1988年1月31日16时,第一面五星红旗在永暑礁的上空升起。20年后,这里的五星红旗依然是迎风招展,非常的美丽。”

    航行在南中国海,除了惊讶于海水蓝得如此清澈外,最让人神往的是那一抹跳动的红色。在茫茫大海上,在孤岛礁盘上,鲜艳的五星红旗迎风招展,成为最美丽的一幅景象。南沙守备部队部队长刘堂说:

    “升国旗这是必备的科目,当重大的节日,尽管人少,还要举行隆重的升国旗仪式,当朝阳从东方海平面升起的时候,我们的国旗都徐徐升起,都高高飘扬在南沙岛礁的上空,虽说礁小,但它是我们国家显示主权和军事力量存在的象征,当我们看到这方鲜艳的国旗的时候,非常激动,也标志着我们国家在南沙这茫茫大海中的主权通过我们的守卫是牢不可破的一种象征。”

    东门礁、华阳礁、南薰礁…每当我们靠近人民海军驻守的这些礁盘,最先映入眼帘的,都是礁堡上空高高飘扬的五星红旗。在有名的“英雄礁”赤瓜礁,我登上礁堡的顶端,只见鲜艳的五星红旗下,一名战士荷枪实弹,我上去和他攀谈起来。

    你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郑洪标。

    你头顶钢盔,身上挂着钢枪,在远离大陆1000多海里的地方,在五星红旗下站岗,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吗?

    我感觉比较自豪。南沙群岛远离大陆1600多公里,能在这里站岗,感到非常荣幸。

    今天的五星红旗是由你升起的?对。能亲手把中国的国旗升在南沙群岛这个特殊的环境下,感觉使命很重,责任重大。

    已经10多次来赤瓜礁的四级士官张专告诉记者,每当314海战那一天,赤瓜礁的全体官兵都集体举行升旗仪式,表达对先辈的怀念。而今年的两次升旗仪式,让他最为难忘。

    “今年是314海战20周年,我们全体官兵举行隆重升旗仪式,表达对先辈的怀念。另外,5月19日,我们祖国举行汶川大地震降半旗的时候,那一刻,我们升旗是非常沉痛的。我们当时用黑板写着,向灾区人民默哀,我们的心永远和他们在一起。我们要把他们的悲伤化为力量,更好扎根南沙,建设南沙。”

    在南沙举行升旗仪式,一切都是那么特别。这里每天日出升旗,日落降旗,几十人甚至十几人围在国旗下齐唱国歌,每人都轮流担任升旗手…由于南沙特有的“三高”天气,加上海水海风的腐蚀,每隔三个月,这些在礁堡上空高高飘扬的五星红旗都要“光荣退役”。南沙守备部队部队长刘堂说,每当这时,官兵们都要举行一个特别的向国旗告别仪式。

    “每一面国旗我们都要保存好,当一面国旗在南沙象和我们的退伍兵一样退役的时候,不再使用的时候,我们都举行向国旗告别仪式,把它珍贵地叠到我们的一个盒子里,带回大陆,并且我们这一批全体守礁官兵都签上名字,作为一个纪念。

    南沙可以说使用的国旗无数面,我们在共建单位,送给他最珍贵的礼品,就是我们曾经使用的国旗,签有我们南沙卫士的名字,共建单位觉得最珍贵的就是这面曾经在南沙岛礁上空飘扬的国旗,比金比银都珍贵。”

    第四集:寸土必争(上)

    南沙是一块美丽而富饶的蓝色国土,海区面积达82.3万平方公里,相当于8个江苏省的面积,蕴藏着丰富的矿产资源和海洋生物资源,仅石油储量就高达100多亿吨,被誉为“第二个波斯湾”。南沙还是世界航海的十字路口,为太平洋和印度洋的交通要道,西方国家70%的战略物资运输都得经过南沙海域。从军事角度看,是名副其实的“兵家必争之地”。

    “别看我们礁盘面积小,但是我们训练的热情很高涨。人人都有自己的特点,几乎每个人都是标兵,都有特点,都会相互比,你比我强,我比你更强。记得有一次首长过来打靶,让我们500米之外射两个浮标,我第一个就上了,每人15发子弹,我一个人六发子弹就全部打掉了。

    这事就是你干的?

    对。后面的人就没法打了。领导说,感觉有点不可思议。领导问我,我说我们每个人都是差不多的。因为在南沙,在前沿,在战区,每个人责任感相当强。训练因为礁上比较小,我们经常用气球在海上练习打靶。所有的武器,我们几乎每个人都能全部操作使用。”

    礁上场地有限,不便开展投弹训练,官兵们集思广益,想出了一个妙招,在手榴弹后系上绳子,朝海里投,再拉回来,这样不但解决了训练的问题,还能根据绳子长度判定训练成绩。就是这样,南沙守礁官兵们在有限的条件下,充分发挥自己的创造性,练就了“十八般武艺”,每个人都有好几样绝活。

    这里不仅有很多“神枪手”、“神炮手”,还有不少“军事通”、“战术通”。对官兵们军事理论上的积累,记者油然而生一种叹服。赤瓜礁礁长陈如意自豪地表示,这是部队近年来训练改革取得的显著成绩之一:

    “我们训练有一个变化,以前是战术训练必备的,还有六个'100',我们现在在这个基础上进行了学术研究,每个月对战术的完善进行学术研讨,要求每个战士完成一次军事方面论文写作。就我们不光立足于体能技能,我们上升了一个层次,进行学术研究。

    --象这种理论研究更多是指挥员事情,战士做这方面研究的意义?

    因为在这里守礁过程中,指挥员也是战斗员,战斗员很可能也是一个指挥员,所以说我们的指挥员和战斗员是不分家的。

    我们会用士官代理礁长进行管理,因为一旦战事发展,礁长指导员牺牲了,下面的依然可以代理指挥员,指挥作战。所以,在这里,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指挥员,每个指挥员都是战斗员。”

    东门礁指导员蒋辉说,提高官兵们的理论水平和学术修养,不仅是出于“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指挥员”的考虑,更是培养官兵们放眼全球的战略眼光。在南沙守礁,不仅是军事守礁,更是政治守礁。

    “我们一直有个传统,对战术的研究,每个月的军事理论研讨,就是将一些国际上的军事理论热点,结合对南沙守礁的影响,进行研讨;另外在平时,有日小结研讨,看有哪些好的方面,有哪些不足,每个星期,利用一些军事会议进行研讨。

    俗话说,南沙无小事,小礁的礁长也是一个国防部长和外交部长,所以说,如果对于一些事情处理稍有不善,就能引发一些外交的争端甚至国际摩擦,所以,放眼国际的战略,还是很必要的。虽然我们礁小,但是我们的地位作用不一般。”

    20年来,经过一代代守礁官兵的努力,如今,人民海军驻守南沙的各个礁盘已经发生了日新月异的变化,一批批“80后”的年轻人已经成为守护这片蓝色国土的中坚力量。尽管他们的脸上还带有几分青涩,但是对于自己的责任,他们有着清醒的认识。来自南沙守备部队通信股的邹武成和宣保股的胡嘉对记者说:

    邹武成:“虽然战争离我们很遥远,但是我们时刻不忘战争。一个军人如果忘了战争,这个国家就没有安全。对我们守礁的官兵来说,战争意识很强,因为我们守的是最前线,我们平时的训练也就抓住这方面,岛礁防御训练,生存训练。我们的训练也很艰苦,这个天气,地表60多度,我们照样在地上爬战术,摸爬滚打。”

    胡嘉:“中国的国土面积是960万,这是我们小学地理课讲述的,我们海洋面积有300万,占了很大的面积,而且我们在南沙,不光是站岗放哨,还守护了下面据说是200亿立方米的天然气石油等资源,这些资源,是第二个波斯湾。作为我们80后的,我们这一代人和平的时间很长,可能战争意识也不强,但是自从我们穿上这身军装后,到了南沙后,我们才深有感受,南沙的重要性,作为一名军人站岗放哨的重要性。明白了这些,对军人的责任才有更深的理解。”

    记者也相信,这些年轻的“80后”,将象他们的前辈一样,寸土必争,不畏艰险,守好每一寸礁盘,守护好这方美丽、富饶、神圣的蓝色国土。

    第六集:扎根南沙(上)

    南沙地处赤道边缘,高盐、高湿和高温的恶劣环境,连以海为生的渔家人都视为禁区,不敢在此久留。这里雾水是咸的,晒干后便是白白的盐花;放在地上的温度计,一两分钟内准会晒爆。对于南沙卫士来说,要想扎根南沙,首先要面对的就是大自然的考验。

    永暑礁守备队队长徐万信说,来南沙之前,只觉得南沙位置特殊、情况复杂,而真正上礁之后,才对恶劣的自然条件有了深刻的体会,他说:

    “第二次上礁,去年11月份,台风让我见识了。我们思考战备比较多,自然灾害没太多想,通过这次经历,我感觉到来南沙不仅是与敌人的较量,也是与大自然的较量,需要相当强的心理素质和在复杂环境下指挥若定的能力。

    11月那次台风,当领导问我们气象通信分队分队长的时候,多大的风?他说,首长,测不出来。为什么测不出来?因为风速已经超过了仪器测量的范围。我们测量的范围是12级风。那次风速达到14到15级。篮球架放在地上,风最大的时候,拦腰斩断,可以想象下;我们的炮衣绑在上面,上面的帆布被撕成了碎片。这种情况下,我们的装备,没有受到损失,就象海军军歌里唱得一样,爱护军舰就象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大风过后,我们永暑礁人员无一受伤。”

    南沙是一片“海上戈壁滩”,被称为“生命禁区”。要在这片“生命禁区”立足,守护好每一寸礁盘,“吃”是最主要的问题。而其中,最大的难题又是蔬菜问题。

    有一年春节,受到台风影响,补给船无法给南熏礁补给物品。大年三十晚上,官兵们唯一的蔬菜就是挂在高脚屋顶上的一根萝卜。礁长看到桌上全是罐头,终于下决心说:“今晚消灭胡萝卜。”可炊事班长却难住了--一根萝卜,12个人怎么吃呢?炒着吃,一人一筷子就没有了,切块吃,一人一块也没有了。最后,还是副礁长想出了招,把萝卜切成了12块煮汤吃,这样不仅每人可以吃上一块萝卜,而且还可以喝上一点萝卜汤。官兵们还给萝卜汤起了个美名,叫“团圆汤”。

    如今,经过一代代南沙人的努力,“团圆汤”的故事早已成为历史。为了让官兵们的餐桌上顿顿有“绿色”,在南沙的永暑礁,诞生了绝无仅有的“三防”菜地,掀起了南沙礁盘上的第一场“绿色革命”。记者踏上永暑礁,来到“三防”菜地,只见一片绿意盎然,有空心菜,苋菜,辣椒、黄瓜、豆角等等,长势喜人。南沙守备部队某部方副政委向记者介绍到,在南沙种菜,需要很高的科技含量,如他们的菜地里不仅有喷淋系统、灯光系统,菜地四周还放置了大大的音箱,因为据说音乐能促进植物生长,他说:

    “之所以是“三防”,就是防风、防晒,防雨,防浪都包括在内,主要是防风,南沙的风大,一年两个季风,吹个不停,今天的天气还算是好的。

    这里还有喷淋系统,它主要是一个是节约用水,因为南沙的水非常可贵,滴水如油,为了提高它这种效率,采用比较先进的系统。下雨的话,雨水都收集到水池里,然后再回收利用。

    晚上这里设置有灯光,主要是给它一个充足的光的沐浴,然后是音乐,音乐一方面是对菜的长势有一定的促进作用,再一方面,我们在这里耕作播种的时候,作为一个休闲的地方,既在这里种菜,也在这里修心。”

    在当年,为了创造绿色奇迹,官兵们经常三更半夜爬起来,打着手电筒到菜地里抓虫子,还要和老鼠作战。虽说这片菜地只有1.2亩,但菜地里的每一点土都要从千里之外的大陆运来,而且来自全国近30个省市。可以说,小小的方寸之地,连接着辽阔的锦绣中华。时至今天,这里还保留着一个传统--每位上礁的官兵都要带上一捧家乡最好的土。

    南沙守备部队通信股的邹武成告诉记者,这里的土不仅是“土地”的“土”,更是“国土”的“土”,他说:

    “我们这里的土可以代表整个中国,象这里的土就代表北京、香港、澳门、上海。

    --有代表台湾的土吗?有。

    --带我们去看下。好的。

    中间这块土地就代表台湾,周围都是全国各地的土地,表示台湾在我们全国人民的心中,在祖国的怀抱中。这片土也是我们选的最好的土,适合种各种蔬菜。”

    结束完了在“三防菜地”的采访,记者被一阵嘹亮的歌声所吸引,顺着歌声走过去,原来是炊事班的战士们在一边干活一边唱歌。他们正在为中午的大餐忙活着。炊事班班长王飞告诉记者:

    “--中午准备了什么菜?

    有我们自己加工制作的豆腐、豆芽、豆角,自己养的鸭,自己在海里钓的鱼,都是有南沙风味的特色的菜,都是自己的,豆芽就在前面的菜地里。

    --你们平时的伙食怎么样?

    我们每天都有四菜一汤,每周五有聚餐,星期天会因地制宜,掉些鱼捡些螺,改善生活”

    在离炊事班不远的地方,记者看到了猪圈、鸡圈和鸭圈,里面养的猪白白胖胖,鸡鸭活蹦乱跳,在陆地上早已司空见惯的情景,此刻出现在沧海孤礁上,让人倍感亲切。

    采访结束完,已是中午时分,记者享用了整个采访行程中唯一一次在礁上的“大餐”。餐桌上,无论是鱼、鸡、鸭,还是豆腐、青菜,满满一桌子菜,全都是礁上“自产自销”,要想想,在这样一个“孤礁”上,每三个月才补给一次,所有的一土一砖都由大陆运来的情况下,这真是一个奇迹。

    第七集:扎根南沙(下)

    在来南沙之前,记者就听说,南沙的各个礁上都有战士们精心培育呵护的一种美丽的小花,这就是被南沙守礁官兵亲切地称为南沙礁花的“太阳花”。

    在南沙种花,听起来有点诗意和浪漫,但实际上,在南沙特有的“三高”条件下,在烈日、咸雾、飓风的袭击下,不到半个月,花草大都会枯萎、凋谢,能生存下来的寥寥无几。正因为如此,记者此行对“太阳花”充满了向往。

    一上东门礁,记者便看到了一盆盆开得正艳的太阳花,有红色,白色,粉色…东门礁指导员蒋辉告诉记者,这种花的生命力很旺盛,哪怕摘下一片叶子插在土里面,也能活下来,它的顽强和美丽,为孤独的南沙带来许多温馨与快乐。

    蒋辉说:“我们刚开始在南沙条件非常艰苦,我们也有这么一个决心,既然我们能突入海上的不毛之地,那么我们一定也有办法让它变成生命的绿洲。我们一批批守礁官兵就自发从老家带来花草品种,一批批试种,因为南沙的三高气候,而且台风经常肆虐我们的礁堡,很多花草都种不活。但是,官兵门没有气馁,一次、两次、三次,很多次,终于一种称为“不死草”的植物在南沙种开了,而且,太阳越大,开得越鲜艳,象征着我们南沙卫士不畏艰难的精神。后来我们就把它取名“太阳花”,就是我们的礁花。在我们这里,用罐头盒,当成花盆,种上了太阳花。经过这么长时间,我们在礁长,除了太阳花外,还试种成功了榕树,还有三角梅,三角梅开花的时候非常多,让我们这里不仅有红花,也有绿叶,非常漂亮。”

    东门礁的“绿色革命”,创下了南沙的多个“第一”,种出了南沙第一棵小白菜,第一批空心菜、第一盆绿豆芽,还在南沙第一个运用无土栽培技术种植蔬菜…曾任东门礁礁长的南沙守备部队副部队长李寿军告诉记者,当初由于礁上空间有限,他们就把用过的罐头盒、弹药箱加以利用,在里面装上土,并种上菜。这样做可以说是一举两得,不仅能节约空间,还方便搬上搬下。

    “当时条件很艰苦,即使有东西都没有空间放,除了战备外,没有别的空间用了,所以都用罐头盒,可以摆放,可以搬上搬下都很方便。在空间比较小,盼望绿色渴望绿色的情况下,我们就想办法。不光是弹药箱,我们还用电平就是很小的蓄电池,把它打掉以后种菜。就是利用一切可能。

    绿色是一种生命,把它当成我们的战友一样,稍微有点风,就往屋里搬。一下雨,大家都不来不及穿衣服出来,也要把东西搬进去。”

    需要经常搬进搬出的,还有“移动菜地”。蒋辉说,“移动菜地”的好处就在于方便移动--天气好的时候,可以把菜搬出来,让它在太阳下生长,一旦刮风下雨,就可以很快地搬进屋子。

    “现在就来到了我们东门礁所建成的移动菜地。这个移动菜地主要是有一个可以移动的攀爬网,可以将一些豆角、黄瓜、丝瓜在这个上面生长,当台风暴雨过来的时候,我们就把攀爬网取下来,把菜搬进去。

    --我看到豆角了。

    我们里面还有黄瓜。这是我们移动的“辣椒”。

    --看这个辣椒多绿。对,绝对的纯绿色食品。

    --但是这个土都是一点点从大陆运来的?对。

    好,我们到里面去看看。

    --看到黄瓜了。你看那上面还接了一条黄瓜。

    因为我们这个礁上没有蜜蜂,也没有蝴蝶,所以在礁上,黄瓜开花了以后,我们官兵每天都认认真真来看,仔仔细细来找,看到有长出黄瓜后,还要给它对花,这样它才能长好。

    --你说的对花也就是授粉。对。”

    如今的东门礁,像一个生机盎然的海上人家,常年见绿,四季有花,但是记者发现,被誉为礁上一景的“海上花园”消失了。当年,战士们利用退潮赶海的机会,收集礁堡周围海底裸露的珊瑚、螺贝等,建立起美轮美奂的“海上花园”,成为南沙的“标志性景观”之一。如今,“海上花园”已被一盆盆仙人掌、三角梅、太阳花所代替。面对记者的不解,官兵们笑着说,这是为了更好地保护南沙的海洋生态环境。

    南沙守备部队副部队长李寿军告诉记者,这些年来,他个人感觉最明显的变化,就是官兵们环保意识的加强,因为在南沙守礁,不仅是守护好这片蓝色国土,更要为子孙后代留下一个持续可发展的空间。他说:

    “以前在南沙重要以吃罐头干货为主,吃完后,可回收不可回收的我们都会扔到大海里去,从这些年来,从我们吃的方面,就转变以冻品和蔬菜为主,在环保上,我们吃过的罐头,我们会集中起来,由拖船或友临单位的舰船过来,把罐头盒放到深海。可回收的一些物品,包括纸皮,易拉罐,我们会随换班的时候带回大陆,从这方面讲,我们的环保意识有很大提高。

    我们现在提出来,要对我们的后代负起责任,给他们一个持续发展的空间。”

    如今,南沙官兵已经把建设“生态礁堡”纳入长远规划,他们不仅自觉做到爱护珊瑚,爱护海龟、海豚等海洋生物,还积极向到南沙捕鱼作业的渔民宣传海洋知识。

    可以说,进驻南沙20年来,南沙卫士们不仅学会了怎样扎根南沙,守好南沙,更学会了怎样与南沙和谐相处。

    第八集:足不出户(上)“数字礁盘”和“信息礁盘”

    远离大陆1400公里的南沙,千百年来一直被外界称为“世外礁盘、信息禁区”。

    但是如今,经过一代代南沙人的努力,人民海军驻守的各个礁盘上,已经被“数字化、信息化”所覆盖。官兵们虽然身处沧海孤礁,但是可以做到足不出户,尽知天下事。

    看电视对于这些“天涯哨兵”来说,曾是一件奢侈的事情。经过各方面的努力,2001年,南沙各礁都装上了电视无线接收系统,但只能收到两三个台的节目。2005年6月,一批卫星数字接收系统和与之匹配的数字电视,为南沙官兵带来了福音。30多家电视台的节目随点随看,看得官兵们心里乐开了花。这次南沙之行,记者上到永暑礁的礁堡,随意走进一间办公室,里面的一台电视机正放着一场精彩的篮球赛,记者不由被吸引住了。

    “应该说,立陶宛队在第二场比赛明显比第一场打得好,而且刚才打了一个四分…”

    据介绍,守礁官兵已经通过电视可以看到很多的频道,在这里,记者看到一台电视上正放着奥运频道的节目,就是中国队对立陶宛队,中国男篮热身赛的第二场比赛,通过这个细节我们也可以发现,官兵和精神生活和以往有了很大的变化。

    官兵们告诉记者,除了看电视直播外,他们还能看到通过卫星传过来的各种录制好的各种电视节目,比如体育节目,新闻专访,电视连续剧等等。真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看上电视对南沙守礁官兵的意义,不仅在于丰富他们的精神世界,更重要的是,它能让官兵们在第一时间了解国内外发生的大事。今年的四川汶川特大地震发生后仅仅一个小时,南沙官兵就通过电视知道了这个消息。炊事班班长王飞是所有南沙守礁官兵中最先知道的,他告诉记者:

    “那天刚好休息,我看下中央4台的新闻报道,看到了成都,那时只有成都的消息。当时以为地震不大严重,后来报道7.8级,马上向礁首长汇报了这个情况。

    --什么时候知道的?

    下午3点半左右知道。”

    除了电视,网络也走进南沙守礁官兵的生活。网上冲浪,这曾经是南沙官兵想都不敢想的事。如今,这里也有了自己的互联网--蓝网,守礁官兵多了一扇看世界的窗户。官兵们足不出礁,就可阅读当天新华社、《人民日报》、《光明日报》、《解放军报》、《中国青年报》等媒体发布的新闻,让小小礁盘融人了世界数字化大家庭。

    诸碧礁教导员张安说,蓝网工程开通以后,信息来源比以往扩大了很多,也为大家提供了一个更好的交流平台。

    “永暑第一代蓝网工程试点就是我装上去的,现在是第二代,我觉得这个蓝网工程开通以后呢,是单向下载的网络,但是这是我们补充消息来源一个很好的手段。而且我曾经在永暑开过一个读报栏,我们这个报纸的源头从哪里来,通过一些相关的网页,可以知道国内外发生的大事。包括我们当时看到过一个比较重要的消息,在永暑礁进行过讨论的,就是越南组织官员和老百姓到南沙组织旅游观光,当时我把这个消息下载打印出来往读报栏一贴,官兵各种各样的反应都有,都是感到很气愤。我们现在的兵源很多都是'80后'和'90后'的,他们很多入伍前就接触很多网络,开通这个蓝网,有个更好沟通的平台。”

    不仅如此,守礁官兵还可以通过网络参加国家承认的学历学位教育,在礁盘上拿学历、攻学位。网络开通第一年,92%的守礁士官参加了学习,成了名副其实的在读大学生。

    网络的出现,还使得官兵们的文化生活更加丰富,很多传统的文化活动被赋予了新的意义。南沙守备部队宣传股的胡嘉告诉记者:

    “今年春节,我们不仅实现了网上视频对话,而且实现了网上闹春,网上报喜。就是以前的对礁联礁歌,我们在网上也搞对礁联礁歌,建立了很好的平台,也丰富官兵的生活。”

    “数字化”和“信息化”的覆盖,使得人民海军驻守的南沙各个礁盘成为“数字礁盘”和“信息礁盘”,小小的方寸之地,有了无限的拓展空间。

    第九集:足不出户(下)南沙实现“可视化”

    在远离大陆1000多公里的南沙,“家书抵万金”绝非是一句空话。“夏天家书秋日到”,官兵们往往要三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才能收到来信。为了解决“通信难”的问题,2003年7月,海军专门为南沙守礁官兵开通了卫星电话。据报道,此后两年多的时间,卫星电话就促成了七八对小夫妻的美事。

    这次的南沙之行,记者又有新的收获--一种在四川汶川大地震中发挥了极其重要作用的KY卫星支线网,已经被用在人民海军驻守的南沙各礁上。南沙守备部队通信股的邹武成告诉记者,这种卫星支线网的最大好处,就是可以保证在各种天气条件下通信不中断。他说:

    “07年6月份,我们对南沙的通信进行改造,将南沙所有各礁都建立了KY卫星支线网,这种网络在这次四川的汶川大地震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它的出现,结束了原来南沙各礁和永暑礁只能通过电台联络的历史,现在各礁与永暑以及大陆都能通过电话联络,给官兵通信带来很大的方便。

    天气比较恶劣的情况下,电台无法通信的时候,我们可以运用KY卫星支线网进行联系,在信息化条件下,保证通信不中断。现在还可以进行数据传输,就是发传真,在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各个礁都可以互发,也可以发到大陆。”

    邹武成的介绍,让记者充满了好奇。来到有南沙信息化建设“桥头堡”之称的永暑礁,只见面积只有足球长大的礁盘上,分布着好几个大小不一的卫星天线。据介绍,这里的卫星天线都经过防高温、防高湿、防腐蚀处理,能够在高温、高盐、高湿的恶劣环境中稳定工作,通话性能良好。邹武成说,这些卫星天线,他们形象地称为“锅”。在他看来,这些特别的“锅”见证了南沙的通信发展历史。

    “这个最大的锅是07年7月新建的,我们运上来的时候是相当的复杂,光底下这个柱子就达到几百斤,要搬上来相当困难,当时天下着大暴雨,我们不管天下多大雨刮多大风把它运上来了。上来后,那段时候7月是南沙的台风高发季节,因为我们必须抢时间,要在台风来临前把它建好,我们的工程师还有通信官兵都是相当辛苦,早上5点起来,晚上12点才睡。现在这个锅主要就是进行视频传输。

    这边这个小锅,见证了南沙的成长史。它是98年建的,现在已经撤编了,南沙的第一部电话,就是因为这个锅诞生的,结束了南沙没有电话的历史。当时打电话很紧张,虽然可以同时接四部电话,但是只能一部给北京拨。现在也是4部电话,但是它在信号上是独立的,同时4个人可以打。

    我们的这个小锅已经结束了它的使命,因为我们有更先进保密性更强的设备。我们为什么还把它留在这里?07年11月的时候,当时风速达到将近14级,相当强,当时这个锅倒了。我们后来又把它竖起来了,为什么?留着做个纪念。

    象我们这里还有个小锅。南沙上面的“锅”是很多,所以说可以体现它的信息化。这边还有两个小锅,虽然口径很小,但是效果很好,有的时候我们地表温度达到60度,外面的功放还能正式工作。可见我军通信产品资料越来越好。”

    随着邹武成参谋的介绍,记者走进了永暑礁的卫兵值班室。在这里可以通过军队专用电话网络实现通话,发传真,也可以通过军方与电信公司的网络连接实现与外界的联络。只要买上一张长途卡,就可以很方便地同家人联系。在记者的要求下,南沙守备部队宣传股的胡嘉为我们现场演示了一番:

    --您现在可不可以打个电话给家人?

    可以。(拨打电话)

    通信股的邹武成参谋告诉记者,由于最新的KY卫星支线网的使用,现在的卫星电话,由原先的“只听其声”变成了“可见其人”,也就是说实现了“视频化”。今年春节的时候,远在北京的海军首长就通过视频给南沙永暑礁的官兵们拜年。相比以往的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这可以说是前进了一大步。

    “现在我们有四路电话,有一部可以发传真,这边这个大的是“干线站”,可以对视频进行传送到海军值班大厅。这是20年来,南沙信息化建设的一个最新成果,也是一个里程碑。下一步我们将进一步丰富功能,丰富官兵生活。

    --0708年春节拜年,就是通过这个实现的。

    对,我们礁上部队长的值班室,可以和海军首长进行交流,我们也可以看到首长给我们拜年的镜头。

    --在以后,亲人、军嫂都可以进行视频拜年?

    这个在不久的将来是可以实现的。我们下一步可能建立手机信号,向世界宣传这是我们的领海,我们的主权。可以说,在南沙小小的方寸之地,它的信息化建设有很大的舞台,虽然地方小,但是舞台很大。”

    “可视化”的实现,给人民海军驻守南沙的各礁带来了巨大的改变。除了通信手段实现“可视化”外,随着一批批数字化监视系统登陆南沙礁盘,如今,官兵们只需轻点鼠标,足不出户,就可观天测海,礁盘附近状况明察秋毫。遇到特殊情况,只要动动手指,相关信息就能实时全景传到上级指挥机关。如今的南沙,已经成为了一个“可视化”的南沙。

    第十集:家书抵万金

    “鸿雁传书”、“家书抵万金”,一句句话语道出了书信在中国人的情感中的重要地位。时至今日,当传统的书信日渐被更快捷的电话、短信、电子邮件取代的时候,在南沙,书信依然是一道独特的的风景,是南沙人情感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

    也许只有身临其境,才能真正体验到南沙守礁官兵对信的特殊感情。官兵们从现代文明社会陡然进入这几乎与世隔绝的荒礁孤堡,“白天兵看兵,晚上数星星,出门见大海,入夜听涛声。”那种精神上的孤独和寂寞难以用文字形容。远方的来信对他们来说,既是营养丰富的“精神食粮”,也是治疗孤独和寂寞的“良药”。

    正因为如此,在面积只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永暑礁上,还设有邮局--南沙群岛邮政局,这是中国最南端的邮局,也是全国最小的邮局,只有一个信箱、一张办公桌、一个邮戳,工作人员都是由守礁战士兼任。记者踏上永暑礁,找到了这个地处“天涯海角”的邮局,里面一名士官正在忙碌着。

    “--您好,怎么称呼。

    我姓王,叫王雷。

    --具体任务是什么呢?

    具体任务是管好我们南沙这块属于大陆最南端也是最小的一个邮局

    --那你就是这个邮局的局长了?

    可以这么称呼。我的工作就是管好战士写的信,但它不是马上可以寄出,要有船过来的时候,把这些信盖章,再通过船捎过去。再从邮局那里寄回去。

    --如果有人收到信,会有什么表现呢?

    非常惊喜,非常激动,有些人看了信后会感动地哭,有些人看了后会想家。

    --我听说关系好的会把信读给大家听?

    对,我们这里都是大家一起,都是公开信。没有自己藏着看的,大家都是在一起分享。有什么甜言蜜语大家都一起分享。”

    看信的日子,对于南沙守礁官兵来说,总是显得异常激动和兴奋。用他们的话说,是“十遍看不够,百遍不算多。”而每次补给船抵达的日子,是守礁官兵最繁忙最紧张的日子,因为他们既要看信,又要马上写回信。来船的当晚,他们往往要写一通宵信,以便第二天船离开时把信捎走。

    一次,永暑礁的一名战士给女友写信写入了迷,直到听到回大陆的航船拉响返航的汽笛,他才匆匆忙忙跑向码头。此时,船已离开码头30多米,情急之下,他脱下皮鞋,塞进情书,一个投掷手榴弹的动作,连鞋带信扔到了船上,总算没有延误信的归期。

    尽管随着通信条件的改善,如今,南沙守礁官兵已经可以给远方的家人打电话报平安,但是,信件仍然发挥着它不可替代的作用。这次上永暑礁守礁的邹武成参谋告诉记者,他此行还有一个任务,就是给战友送信。

    “一个在礁上守礁的战友,他的女朋友和我是一个地方的,特意写了几封信托我带上去。写这信也是很艰难的,因为不知道我能不能上去,要不然就石沉大海。所以我知道了,无论如何我也要带上去。3个月别人是花前月下,但是我们战友是靠3个月一封的书信,现在打电话方便,但是也很困难,只能半个月一个月一次,大部分靠书信。

    在上面能很期待她能给我写信。同时在那3个月中,我也给他写了几封信,在有船回去的时候,请朋友帮我带回去,带回老家。女朋友在老家,我家是湖南株洲的。

    --看看信吧。”

    打开自己女朋友的信,张春仙显得有些激动,拿着信的手指都有些颤抖。这封从千里之外,飘扬过海送到他手上的信,也许是他守礁的日子里收到的最好的礼物。在征求了张春仙的允许下,我们分享了这封信的部分内容。

    “因为信是个人隐私,但是我也听说你们这里信也是公开的秘密,能念一段给我们大家听,让我们大家分享一下,为你高兴一下?

    (笑)好的好的,可以。

    小春子:最近是否安好?

    很久没有写信了,信纸都是原来上学的时候买的,都有些发黄的。本来想写信给你的,可是没有通信地址。今天,突然收到你战友给我的电话,当时心情稍微好些。

    你的战友说,你有两封信要转寄给我,我的心情真的很棒,很高兴。因为最起码,我还知道你把我放在心里了。所以,还没有等到你的信,就当天执笔写信给你了。

    虽然明知道自己的字丑,但是没办法,心里很想写信,告诉你,我很好,不要担心我。你在那里要放得开,心里不要顾虑我,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起码,我在家里,你不一样,你一个人在外面,要非常小心。”

    张春仙告诉记者,他写给女朋友的信里主要是介绍自己在南沙的工作和生活情况,还要告诉女朋友这里很好,自己也在思念着她。如今,他和女友之间通信都各有二、三十封,不仅全部好好保留下来了,并且每封信都编上了号码。

    在南沙,每一份爱情都不简单。曾任南沙守备部队副参谋长的肖拥军通过鸿雁传书,收获了自己的爱情,他最长的一封信竟然写了114页,4万多字。如今,他和妻子各自都保存着相互写给对方的700多封信。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在这个充斥着网络、电话的“速食主义”时代,南沙守礁官兵们仍然用书信这一最传统也是最浪漫的形式,维系着他们那来之不易的感情。再过几天,就是中国传统的中秋佳节,让我们共同为他们祝愿,祝愿所有的南沙卫士都能和他们心爱的人长长久久,白头到老。

    第十一集:南沙第四代“高脚屋”呼之欲出

    说到南沙,就不能不提“高脚屋”。有名的《南沙卫士之歌》的第一句便是--“在辽阔南海的高脚屋上,有一群好男儿手握钢枪”。这里说的“高脚屋”,指的就是南沙人在茫茫大海的礁盘上搭建的屋子。

    在大陆,只要备好砖头、水泥、钢筋、木头,就可以盖房子。可是在南沙要建起“高脚屋”,绝不是听起来的那么浪漫和轻松。汪洋大海上,官兵们无寸土之地可以立足,伴随着高温、高湿、飓风、狂涛,一座座“高脚屋”在人民海军进驻的各个礁盘上坚强地矗立起来。到现在,南沙的“高脚屋”已经从第一代,第二代,发展到了第三代。

    如今,南沙的第一代高脚屋,已经完全消失了;第二代高脚屋,也只剩下几个生锈的铁架子,偶然还有海鸟过来歇息;现在官兵们住上的是第三代高脚屋。但是对于昔日的高脚屋,曾多次来南沙的某补给舰舰长高军还是记忆尤新:

    “314海战后,我记得第一批高脚屋是用竹竿棚子搭起来的,第一批守礁官兵是海军陆战队的,当时他们那种生活的艰苦是可想而知的,没有任何淡化设施,他们的饮用水我记得是我们的交通艇用25公斤的塑料桶一桶一桶给他们送上去。89年我再来值班的时候,第二代高脚屋已经形成了,象南沙这种高温高湿的情况,在铁皮屋子里,白天人就和干蒸桑拿一样,很难受,等到第三代高脚屋形成后,生活设施有所改善。”

    高脚屋的变迁,也是南沙20年发展的一个缩影。第一代简易高脚屋,没有抗风能力,只要海风一刮,涌浪掀起,高脚屋如同漂浮在海上的摇篮,左右不停地摇晃;1988年底诞生的面积只有30平方米铁皮屋是第二代高脚屋,1990年,守礁官兵住上了钢筋混凝土结构的礁堡,也就是俗称的第三代高脚屋。经过不断改造和建设,不仅建筑面积比过去扩大了很多,生活条件也得到大大改善。海水淡化、雨水收集、食品冷藏、卫星电话、数字电视、网上大学……一个个过去南沙人想都不敢想的现代化装备纷纷登上第三代高脚屋。

    在南沙守备部队政委卢永华看来,高脚屋变迁的背后,和祖国的强大息息相关。他说:

    “守礁建礁20年,变化非常大,我95年去的时候,还能看到部分岛礁上的留下来的第一代高脚屋,到第二代高脚屋,现在是到了第三代高脚屋,祖国改革开放30年来,南沙守礁建礁20年来,就因为有强大的祖国,我们岛礁部队各个方面变化也非常大。现在我们礁上的各种设施改善特别大,都来自我们祖国的繁荣昌盛,来自于全国人民的关心关注。”

    如今的第三代高脚屋,已经成为现代化的“海上堡垒”。礁上既有各种现代化武器装备、发电装置、现代化通讯设备,又有能保证数月饮用的淡水储蓄池;还有平整而牢固的多功能平台,各种设施可以说是一应俱全。而在不远的将来,还有望出现最新的第四代高脚屋。与记者同行的来自海军工程设计研究局的郭东说:

    “这次我们主要是在第三代的基础上进行一些预研,为第四代岛礁工程做一些准备。我们现在就在以前的基础上,研究些最新的材料,在南沙特定的三高环境里,更好耐腐蚀耐高温,更好高性能高强度的海工混泥土材料,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南沙的日照很丰富,看能不能在建筑物的外墙地面做一些突破,现在提出新概念就是节能型绿色建筑,希望在这个基础上一些突破。第三,在自身防卫能力上做一些研究。”

    听着郭东的介绍,记者对南沙高脚屋的未来有了新的憧憬。其实,在南沙,与高脚屋有关的东西很多,比如“高脚屋俱乐部”,“高脚屋演出队”,还有在永暑礁上的“高脚屋图书馆”。曾任“馆长”的诸碧礁教导员张安介绍到:

    “高脚屋图书馆就是基于我们南沙的高脚屋,意思就是说,我们从高脚屋时代开始,我们就开始读书学习,这个命名也可以反映我们南沙20年发展建设的变化中,不忘记我们曾经在高脚屋坚守的这一段岁月,同时,在这个地方,我们还进行创新发展。它的特点,这里的书是官兵需要的,爱看的,实用类的工具书多,军人励志类的书包括小说也相对多。记载我们南沙历史的书也有,这是作为我们历史传承的核心部分,在这里留下来了。就是把我们高脚屋的历史和现在连接到一起了。它也是南沙20年发展变化的一个缩影。”

    对于南沙人而言,“高脚屋”这三个字已经升华成一个特定的符号,成为“南沙精神”的一种象征。让我们期待,新一代的南沙人在未来全新的第四代“高脚屋”上,书写新的历史。

    第十二集:两岸军人共守南沙20年

    南沙群岛自古以来就是中国领土。南沙群岛是中国最早发现,命名,开发经营,进行管辖和行使主权的。中国在公元前2世纪,即汉武帝时代,就发现了南沙。从宋朝起,就已宣布对其行使管辖权。1945年抗日战争胜利后,根据《开罗宣言》和《波茨坦公告》的有关规定,当时的国民政府派员接收南海诸岛。1946年10月,国民政府在上海成立了“前进舰队”,由林遵海军上校为舰队指挥官,率“太平号”、“永兴号”、“中建号”和“中业号”四艘军舰,赴南海诸岛执行接收和进驻的任务。

    对于这段历史,南沙守备部队政委卢永华非常熟悉,也非常关注。他说:

    “我们祖国的南海历来是我们不可侵犯的领土,历史记载得非常详细,《波茨坦公约》之后,国民政府代表中国政府进行南沙西沙进行收复的,所以我们现在,有些岛礁就是以当时收复的军舰名命名的比如“太平岛”、“中建岛”。

    南沙的岛礁,除了人民解放军外,还有台军在守卫着,两岸的军人确确实实一起担负着共同守卫祖国南大门南海的神圣使命。”

    1988年,人民海军正式进驻南沙。由此,也拉开了两岸军人共守南沙的序幕。据史料记载,当人民海军舰艇编队航行至太平岛附近海面时,拉响汽笛向驻守在那里的台湾海军官兵致意。当时,太平岛上驻守着台湾海军官兵400多人。经台湾驻太平岛守军的默许,人民海军舰艇编队所有舰只在太平岛停住一周,补充淡水和主副食品。有专家评论到,这一周对于人民海军在南沙的行动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从1988年至今,两岸军人共同驻守这片蓝色的国土已经整整20年。而作为人民海军驻守南沙各礁中离太平岛最近的南熏礁,无疑是这段历史的最好见证者。这次的南沙之行,记者就踏上了南熏礁。

    “我现在的位置是位于南熏礁的最高点,南熏礁在人民海军驻守的各礁中是非常有特点的一个。据了解,一个是它的气候特别恶劣,在这里刮10级台风乃至12级台风是常有的事情,另外一个是它的地理位置特殊,在它的东北方位距离12.6海里处是台湾军队驻守的太平岛。”

    站在南熏礁的制高点上,记者朝前望去,在清晨的雾气中,太平岛隐隐约约现出了它的轮廓。太平岛是南沙群岛最大的岛屿,面积约0.443平方公里,差不多等于2座大型综合运动场的规模。值班的战士告诉记者,他们每个月都能看到台军的军舰到太平岛实施补给,而在天气好的情况下,太平岛上的很多景物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有没有看到台湾的舰队进行补给?

    看到过。我看到两个波次,一次是两艘,一艘护卫舰,一艘补给船,基本上都是每个月的月底来。我们雷达可以观察到,天亮的时候看得很清楚,光线好的时候可以看到舷号。天气好的情况下,岛上的景物也可以看到。”

    南熏礁上的官兵告诉记者,每次上礁的时候,他们都会进行有关的南沙局势教育,都会说到,对面的太平岛上同样是由中国人驻守着。而每次看到台湾的军舰抵达太平岛补给的时候,官兵们总是有种特别的感觉。南熏礁指导员向晓东说:

    “每次看到台湾的军舰过来,我们的感觉很复杂,这就象两个兄弟多年打架,突然碰面了,感觉很复杂,既亲切,又感觉到一丝丝的紧张。我自己是这样一种心情。大家也都会提到这些事情。特别是过年过节的时候,就那个一点,因为同是中国人嘛,节日啊都是一样的,都会想,哎,他们太平岛上是怎么过年的?人家过年是不是和我们一样的?相互之间就会问这些问题。”

    身处茫茫大海中的孤岛与孤礁,又同为中国人,当共同的节日到来的时候,太平岛和南熏礁上的军人们就选择了一种特别的互动方式,表达共同的情感。在南熏礁呆了15个年头,26次上南熏礁的四级士官何昌盛是一位“老南熏”,也是这一段历史的见证者,他说:

    “我们和他们都有共鸣,以前,在礁上过年,大年三十那天晚上,我们双方都打信号弹,我们这里打起来,他们那里也打起来。

    --一般是什么颜色的,打几发呢?

    一般不超过三发。

    --实际上就形成一种默契?

    对对。

    --还有别的交流吗?

    我们只能用望远镜看看,知道那是我们自己的兄弟在那边。我们南薰礁的官兵都感觉太平岛的官兵就象我们自己的亲人一样。”

    听着“老南熏”何昌盛的讲述,记者眼前浮现了一幅美丽的画面--除夕之夜,万家灯火之时,在远离大陆1000多公里的南沙,咫尺之隔的中国人用信号弹共同点亮繁星点点的夜空,共同表达着对所有炎黄子孙的祝福……

    第十三集:共守南沙(下) 两岸军人应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守好南沙

    南沙自古以来属于中国领土。在这一点上,祖国大陆与台湾有着共同的认识。

    长期以来,每当有外来势力企图染指南沙群岛,台湾当局和祖国大陆一样,严正声明南沙自古属中华,坚决捍卫中国的主权和领土的完整。上世纪50年代在捍卫南沙群岛主权过程中,台湾当局重新派兵驻守南沙群岛中面积最大、惟一有天然淡水的岛屿--太平岛,这对维护中国南海主权具有重要的战略性意义。

    自1988年人民海军正式进驻南沙以来,在茫茫大海上,两岸的军人一起担负着共同守卫这片蓝色国土的神圣使命。南沙守备部队部队长刘堂自部队组建之初就来到南沙,亲身感受了“两岸同守南沙”的历史,他说,长期以来,驻扎在太平岛上的台军都非常友好,他觉得,这是因为大家都是中国人,都有一颗同样的爱国心。

    “因为我们离太平岛最近的礁--南熏礁,也就12海里的范围,在整个南沙,台湾编队运补过程中,有时候从我们南熏礁转一圈,我想这也是友好的一个举动。我们因为航线补给方位都比较远一些,但是在南沙驻扎的太平岛上的台军,也没给我们驻扎岛礁构成一些什么威胁和麻烦,我想他们可能心情也是和我们一样,同是中国人。如果是周边国家侵占我南沙,他们也想是和我们一样的,可能有些爱国心,就是不能让南沙,我们美丽的蓝色国土,被别国占去。现在我们从这方面还没有具体直接的互动,但是我们有这些愿望。”

    共同的祖先,共同的文化,共同的血脉,共同的“蓝色国土”…两岸的中国人有着太多太多的共同点,但几何时,那一道浅浅的台湾海峡,却成为了咫尺天涯。但即使在那样的岁月里,无论是那一湾海峡,还是这一片早在汉武帝时代就发现的“蓝色国土”,都是由两岸的军人在共同捍卫。

    南沙守备部队通信股的邹武成说,作为一名中国人,他亲身感受到了什么叫咫尺天涯,作为一名军人,他希望两岸的军人能共同携手,因为这片领海是中国人共同的领海。

    “我爸爸的叔叔,我叫叔爷,原来国民党时代到了台湾,就是因为两岸关系,造成我的叔爷一直都分离,到了98年,他才回到大陆定居。他一直都想回来,但是当初因为条件不允许,所以没有回来。现在我作为一名军人,守在太平岛的也是军人,我想对他们说的是,希望我们两岸的军人,为了两岸的和平统一,共同努力,因为我们血脉相连,这块领海都是我们共同的领海。这是我想说的。”

    南沙这片美丽而富饶的“蓝色国土”,不仅资源丰富,被称为“第二个波斯湾”,而且战略地位十分重要,扼太平洋至印度洋海上交通要冲,为东亚通往南亚、中东、非洲、欧洲必经的国际重要航道,在中国通往国外的39条航线中,有21条通过南沙群岛海域,60%的外贸运输从南沙经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两岸军人同守南沙”,不仅是守住了这一方国土,更是守住中华民族千秋基业和发展空间。

    东门礁指导员蒋辉表示,两岸的军人都是中国军人,身上都肩负有中华民族未来发展的一份责任,他说:

    “用四个字可以理解,'血浓于水',我想,我们都是血肉的亲情,我们共同守护南沙,保卫我们祖国千秋的基业,意义非同寻常。我们中华民族的未来在海洋,21世纪是海洋的世纪,我们南沙是向太平洋、印度洋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战略的通道,作为台湾军队的官兵,也是中国军人,他们在守卫太平岛的过程当中同时也是对我们中华民族这样一个未来发展的一份责任,也是希望他们能在尽职尽责,不让任何其他一方一国有可乘之机。”

    20年来,历经风雨沧桑,两岸的军人共同牢牢地守护着这方神圣的“蓝色国土”,如今,台海局势已经发生了重大的积极变化,南沙守备部队部队长刘堂呼吁,两岸的军人应该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在“一个中国”的原则下加强合作,守好南沙。他还引用了《诗经》里的一句话--“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意思就是兄弟们虽然在家里争吵,但能一致抵御外人的欺侮。

    “我们作为守备部队守在南沙,作为台湾在太平岛的驻军,我们都是炎黄子孙,都是中国人,只要我们在“一个中国”的原则基础上,可以加强一些合作,“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就是这个道理。我们的愿望就是希望台湾军方也好,我们也好,只要涉及到祖国主权的问题,祖国统一的问题,或者是外来侵略的问题,我们都应该团结起来,共同对外。”

    第十四集:与祖国同在(上) 四川汶川特大地震牵动南沙卫士心

    在南沙官兵的心中,“祖国”两个字的份量特别重。虽然远隔千山万水,身处沧海孤礁,但是祖国的一举一动,都牵挂着南沙卫士的心。尤其是在今年抗击四川汶川特大地震中,这一点表现得尤为突出。

    汶川“5·12”特大地震发生后仅仅一个小时,家在四川雅安的永暑礁炊事班班长王飞就通过电视在守礁官兵中最早知道了这一消息;在之后的日子里,他和守礁的战友们每天都关注着灾情的最新进展,并不止一次留下了热泪。他说:

    “那天刚好休息,我看下中央4台的新闻报道,看到成都,只有成都的消息,当时以为地震不大严重,后来报道7.8级,马上向礁首长汇报了这个情况。

    四川是个天府之国,人杰地灵,物产丰富,我非常热爱我的家乡,听到四川发生这么大的地震,我的心里特别难过,我担心我的家人,担心我的家乡,担心美丽的四川被灾害破坏。

    当时在南沙守礁,特殊环境联系不上,心里很担心家人,在看新闻报道的时候,忍不住几次留下眼泪。我在部队这是第三次。第一次是在新兵的时候,想家;第二次听说家人生病,留泪;这是九年当兵生涯第三次。”

    在南沙部队官兵中,还有不少是四川籍的官兵,他们除了和王飞一样,担心家人安全外,有的还不顾自己家里受灾,冒着生命危险投入到抗震救灾的一线。家在四川绵阳安县的林启舜就是其中的一位,当地震发生后,正在家里休假的他带领几名村民从倒塌的废墟中救出了一名受伤的群众。地震中,他家唯一的两间平房倒了,在北川读书的妹妹没有下落。但即使这样,在地震发生不到20个小时,简单安顿好家人后,林启舜就主动请缨,来到抗震救灾的最前线,负责物资的调配工作。他说:



    我们这里受灾还不是很严重,北川我当时知道受灾还是很严重,我想去。但是出门后我想要先找政府去报道,我就跑到安县的抗震救灾指挥部去了。然后县里安排我到应急分队,过去后,分配安县小坝一个临时的指挥部。

    一共在小坝14天,感触最深的,就是和绵阳市的一个高炮旅一次上过一次山,那事给我感触比较大,远以为上山就几个小时也不怎么累,后来上山才感觉到,山路非常危险,一直出现滑坡现象,好多大石头往下面掉。”

    林启舜告诉记者,这段经历给他最大的感受就是,作为一名军人,不管是在灾难面前,还是在保卫祖国,使命都很神圣,责任都很艰巨。军人就应该战斗在祖国最需要的地方!

    与林启舜有同感的还有来自四川平武的秦桢副教导员,地震发生的时候,他正在出差回部队途中。当时,他也非常担心家人的安危,直到地震发生后的第二天下午,才断断续续联系上。秦桢说,知道自己的家乡受灾,他的愿望是第一时间赶赴灾区,尽一份自己的责任。但作为军人,在南沙守礁,更有着特别的责任。

    “其实家里受灾,作为我们军人,想第一时间赶到受灾地区,为家乡的抗震救灾尽一点力吧,但是部队,服从命令听从指挥。我们很高兴看到,党和政府迅速排出部队去我们家乡救助,作为我们自己,在自己的岗位上,履行好自己的职责使命。

    我一直认为,在南沙守礁,作为我们军人责任感光荣感,都比较强烈,发生这次地震后,感觉到,我们守礁,比以前,更加尽职尽心,要更加好完成我们的使命任务,不然的话,对不起家乡的父老乡亲。”

    尽管来自五湖四海,尽管远隔千山万水,但是南沙官兵的心,始终与灾区人民的心一起跳动。为了帮助四川灾区人民早日度过难关,南沙卫士们纷纷慷慨解囊,献出自己的爱心,南沙守备部队部队长刘堂更是带头捐出了个人三个月的守礁工资。他动情地说:

    “当四川纹川特大地震发生后,看到我们那么多的亲人失去了亲人,家破人亡,居无定所,我们的心都在滴血,不止一次掉泪。现在就是祖国和各级领导关怀,我们守礁还能有个补助,当交纳特殊党费的时候,我们的官兵都非常踊跃,好多团员都捐了1000多元,相当于他一个月的守礁费。我们作为领导为灾区人们做贡献,救济几个孩子上学,给他建一间校舍,这是我们的责任。我必须这样去做,我们就是生活条件再苦,苦不过他们,只要我们全社会尽自己的力量,伸出双手,我们的灾区人民才能早一日重建家园,重新过上美好的生活。”

    刘堂说,在南沙这个特定的环境中,对祖国的情感之深,是别的地方没法比的。多年来,祖国人民给予南沙很大的关注与支持,所以在祖国需要的时候,南沙官兵们会毫无保留地献出自己的心力。

    “因为在这种特定的环境,私心杂念没有,就是一种忠诚,乐于助人这种精神,因为我们在这里守礁,各级政府,国家,党和人民,都在关怀我们,给我们提高一些待遇,我们觉得在发生灾难的时候,我们回报,报效祖国这个举动,这就是大爱,不能光索取,没有回报,所以在南沙提爱国不爱国都显得苍白无力,只是说爱得有多深,起点有多高。”

    第十五集:与祖国同在(下)

    今年的8月,是中国人百年圆梦的时刻,同时也是南沙建站守礁20周年的纪念日。虽然远隔千山万水,身处沧海孤礁,但是南沙官兵们通过他们特有的方式,喜庆北京奥运会的到来。

    在有着“海上花园”之称的东门礁,官兵们通过“象征性长跑”,表达着自己的心愿,东门礁指导蒋辉员介绍到:

    “这边是我们进行的东门和北京象征性长跑,我们将东门和北京的距离量取了4100公里,因为我们远隔千山万水,要跑过去不容易做到,所以我们举行象征性长跑,来表达我们的心愿。绕着我们整个礁堡跑,我们整个礁堡一圈大概有150米,一般我们按一圈100米计算,每天跑十公里,100圈。

    我们象征性长跑结束后,也就是北京奥运会开幕式举行的那一天,我们将电视机搬到我们平台上,在北京奥运会主会场的圣火盆点燃的同时,我们也自制了一个小小的圣火盆和小小的火炬,同时点燃,象征着我们东门官兵和祖国北京,同呼吸,心相印。”

    在永暑礁的“南沙亭”,记者看到了用木板、铁皮等废弃材料手工制成的颇具特色的“奥运展示牌”,“奥运展示牌”的正中,一支模拟的火炬正在“燃烧”着,南沙守备部队某部方副政委向记者介绍到:

    “您看我们的主题,也是符合奥运精神的,'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同一个梦想呢,正好我们这个桌面有八个面,现在驻守在南沙的几个礁,永暑、赤瓜等加上一个台湾驻守的太平岛。大家都是中华民族,都是炎黄子孙,都是一家人,我们和他们驻守在这里,都是代表着中华民族的象征。

    --对,这片蓝色的国土是我们共同来守护的。

    对,都是我们中国人,都是我们中华民族。

    --放在最底下,是不是也有托起来的意义?

    对,一个是代表我们南沙官兵为奥运加油喝彩的精神状态,第二个弘扬一种奥运精神,时刻为我们国家这么大的盛典活动尽一点力,尽一份力,我们在这里驻守这几个礁,就是为了托起这片蓝天,为了同一个梦想,为奥运加油,确保奥运的平安。”

    在南薰礁,守礁官兵们把废旧的罐头盒染成红、黄、兰、黑、绿五种颜色,在一块平台上拼成大大的奥运五环标志;在华阳礁,战士们用罐头盒里的太阳花组成了绿色的“中国印”……要不是亲眼所见,你很难相信,这些做工精巧,极具创意的作品,都出自这群被晒得黝黑的男子汉之手。他们还利用废弃的罐头盒、易拉罐和木条,制成了“南沙版”的“祥云火炬”,利用各礁巡逻之际,进行了“火炬传递”,在这片“蓝色国土”上传递着希望与梦想。

    人民海军驻防南沙20年来,各种条件不断改善,在这次的奥运会期间,南沙官兵和全国人民一起,通过电视实时收看奥运开幕式的盛况以及各项精彩的奥运赛事。南沙守备部队部队长刘堂表示:

    “我们在加强战备,保卫北京奥运的同时,关注北京奥运的盛况,并且看我们健儿在奥运会上的英姿。

    在奥运期间,我们每天举行升国旗仪式,把我们运动员的奖牌情况,通过黑板记录下来,每一次奏国歌升国旗的时候,我们南沙官兵都在电视机前自动起立,同唱国歌,为我们奥运健儿取得成绩祝贺。”

    南沙守备部队政委卢永华告诉记者,在南沙卫士们自制的奖牌榜上,不仅有中国大陆健儿的奖牌最新情况,还有台湾同胞运动员取得的各种奖牌情况。

    “我们及时和全国乃至世界人民一道,共同收看奥运盛会的实况,特别是我们将每天中国健儿包括台湾同胞运动员取得的各种奖牌都展示出来,让我们的官兵和我们的运动健儿一起,共同享受那胜利的果实。”

    如今,北京奥运会已经顺利结束,在16天的角逐中,中国健儿一共夺得了51枚金牌,100枚奖牌,高居金牌榜首位,创造了历史。在这个创造历史的过程中,这些远在中国最南端的“天涯哨兵”们始终与祖国同在,和健儿们同呼吸。

    第十六集:南沙的歌声

    这次南沙之行,对记者而言是一次特别的经历,收获了很多让人感动的人和事,其中,最让记者难忘的是南沙的歌声。

    当记者历经将近60个小时的航行,抵达第一站--永暑礁进行采访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中午时分。采访间隙,记者被远处一阵嘹亮的歌声所吸引,走近才发现,原来是炊事班的战士们在唱歌。战士们说,在南沙,唱歌是常有的事,歌声是他们精神世界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弥漫着饭菜香味的屋子里,炊事班的战士们唱了一首最爱的《南沙卫士之歌》,嘹亮的歌声在永暑礁四周回荡,仿佛要跃出海面。

    提起南沙卫士,大家的印象也许是特别能吃苦,特别能忍耐,特别能战斗,而实际上,他们中间不乏能歌善舞的高手,南沙的第一位藏族战士尼玛就是其中的一位。南沙守礁的三个月期间,他用自己最擅长的具有民族特色的歌舞,给战友们带来了温馨与快乐。尼玛的拿手曲目,就是《醉人的花香》。听着这首《醉人的花香》,记者有着花香四溢的感觉。在南沙,一首首歌曲就如同一缕缕花香,弥漫在守礁官兵们的心田。

    也许只有真正身处沧海孤礁,才能真正明白歌声对于南沙卫士的意义。在这里守礁,官兵们都有意无意喜欢吼两嗓子,逮着什么唱什么,虽然旋律不见得非常优美,但这却是他们特有的表达情感的方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里的歌声回归到音乐最本质最质朴的一面。

    在南沙守礁都有个传统--每次下礁后,都要举行文艺汇演,演演守礁期间的趣事。而某礁礁长刘明唱歌的故事,就被演了出来,他还得到了一个“走廊歌王”的绰号。他说:

    “我得了个绰号,叫'走廊歌王',是怎么得的呢?守礁时间长了,比较枯燥乏味一点,特别是到了后期,需要调节一下,每次吃完饭,我就在走廊扯着嗓子唱一首,管他唱什么,有的词可能都不对,大家都叫我'走廊歌王'。我们下礁有个文艺汇演,还把这个事情编成了相声,进行了文艺表演。”



    “在礁上,那天雨水比较大,冲到走廊了,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腰摔坏了。我拿那个烤灯在那里烤腰,放着,觉得它象个话筒。我就起来了,刚好有相机,摆在桌子上,对着电脑,就在那里唱。”

    在电脑上,我们看到了“走廊歌王”刘明自导自演的MV--《天使的爱》。虽然画面不够绚烂,歌声也不够华丽,但是这首原汁原味的MV,让记者的思绪又飘到了千里之外的南沙。在那里,应该时时刻刻都能听到充满激情的歌声。

    时间过得真快,10多天的南沙之行,已近尾声,在返航途中,从礁盘上轮换下来的南沙官兵们在补给舰的后甲板举行了一场特别的歌唱比赛。头顶上是满天的繁星,脚底下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而在记者的身边,嘹亮的歌声不断响起。

    《爱国奉献歌》、《严守纪律歌》、《人民海军向前进》、《打靶归来》,一首首歌曲唱出了南沙卫士的热情与豪迈。整个歌唱比赛举行了大约40分钟,最后在一曲全场大合唱的《南沙卫士之歌》中落下了帷幕。

    南沙的歌声,也许不是最专业的,不是最完美的,但却是最打动人的,因为它表达了南沙卫士们最心底的声音。它同样也是对南沙卫士守礁生活的真实记录和情感体现。而南沙守备部队部队长刘堂的一席话,也许是对“南沙的歌声”最好的概括。

    “我们的歌声、演讲、各种比赛活动都很丰富,我们特别是在歌声方面,我们有我们的小歌星,也有我们的合唱队,也有我们的乐器队,我们南沙官兵在这一块是不因为沧海孤礁而没有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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