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千堡之国 绝妙甜香

陈亮911

　来到阿拉伯半岛东南一隅的阿曼，有一种到了欧洲某国的错觉。从机场到首都马斯喀特的途中，平整而纤尘不染的现代化公路两旁，绿树丛丛，花团簇簇，让人难以想像这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中东国家，一个2/3的国土面积都是沙漠的国度。
　　进入首都马斯喀特市区，更使人耳目一新。街上的建筑以二、三层的白色别墅式结构居多，蓝天白云下，一幢幢显得生机勃勃，气象万千。马斯喀特城里有不少反映阿曼历史和文明的博物馆，如阿曼博物馆、自然历史博物馆、儿童博物馆等。此外还有文化俱乐部、青年剧场、阿曼造型艺术协会等文化艺术中心。

　　马斯喀特的名胜古迹很多。雄伟的杰拉里和米拉尼古城堡迄今已有几百多年的历史，两者都位于老城面向阿曼湾的山上，隔水相望，互为犄角，战略地位极为重要。它们是葡萄牙人入侵时留下的遗迹，现在已改建成博物馆。

　　阿曼全国的城堡就更多了，全国各地有大大小小的古城堡500多座，所以阿曼有“千堡之国”的美称。千姿百态的古城堡是阿曼历史和文明留下的印迹，是阿曼人引以为豪的文化遗产，其中的一些还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建筑遗产保护名单。

　　尼兹瓦城堡是阿曼人民最伟大的建筑作品之一，被视为阿曼历史和文化遗产的宏伟纪念碑。它共花费了12年时间建成，于1668年竣工，守卫着萨马耶勒峡谷通向内地的道路。该城堡曾作为阿曼历史上许多任教长的总指挥部，建造得极为坚固，可以抵御最猛烈的进攻。城堡的设计者十分注重细节，到处布下隐蔽的陷阱。传统的大门有几英寸厚，每个门上的过梁都有一条缝隙，守城的人们可以从上面往下倒滚烫的蜂蜜、水和热油，阻止攻城者破门而入。狭窄曲折的楼梯通向堡垒的顶部，每个楼梯拐角处有一道将敌人引入歧途的门，用以迷惑进犯的敌人。拐角后面暗藏着一门迫击炮，下面还有一口水井，即使敌人躲过了迫击炮的袭击，也会失足掉进井里。

　　阿曼还是一个有名的“乳香之国”。公元前450年，著名的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在他的传世名作《历史》中，曾提到过阿曼的乳香：“举国上下到处飘荡、散发着绝妙的甜香。”2000多年前的罗马历史学家普利尼，则将乳香描绘为“洁白得耀眼，采集于黎明，颗粒浑圆，状似珍珠”。

　　乳香是从一种奇特的树上分泌出来的树脂，颜色越浅，质量越好，色调越红，里面的杂质越多，质量也越差。奇怪的是，让无数人心荡神摇的乳香，竟是从一种其貌不扬，甚至堪称丑陋的树上刮下来的。这种树树身矮小，没有主干，多刺的枝桠恣意横生扭曲，上面挂着些小而皱的叶子。这些树有的一两株孤零零地独立于荒芜的山野中，也有的长成一片茂密的树林。说来也怪，越是干旱贫瘠的自然条件越适合乳香树的生长。

　　在漫长的4000年里，乳香贸易一直是阿曼的经济支柱，在阿曼佐法尔省的历史上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并直接或间接地影响着所有南部居民的生活。如今，乳香堪称阿曼的国宝，它已渗透到阿曼人生活的各个角落，成为他们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正如我结识的一位阿曼作家在他的散文中写的那样：“许多人的希望寄托在乳香树上，它是人们的命根子。”